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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/完/注意规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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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只在对singto的时候才认真,这样根本不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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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台上灯火通明一片煌亮,两排聚光被摇下来瞄准台前,大功率的滚烫白光直直的扎进地板,脚踩上去甚至有温热的错觉。
却并不至于避无可避,巨大的亮面下有更大的暗面,他看见Krist拖着singto躲进道具支架侧面拖出的方正阴影里,手臂摇晃的幅度明显大过应有的范围,两个人紧紧巴巴的缩在过分大的舞台扩音里拢着耳朵对话,Krist展开整个胳膊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,动作稚气,弧线却很柔滑,是不惊扰空气又足够讨人喜欢的用法。
有人举着话筒在音箱里喋喋不休,害得那两个人把原本的距离又缩短几分。Singto扣住Krist的耳朵抵过头去说话,来不及说满一句的时间里,Krist突然摇着头捂住耳朵跳开一步,松软的刘海在god眼前一跳就回转向内,和singto面对面却只留给他背影,腰背的弧度像是在笑。
暗面太黑,他原本应该看不清这些才对。
他怔怔的眼神许是太显眼了点,white从侧面上台,经过的时候捅了他一把:“在叫你了。”
他这才恍惚着惊醒,音响里传来的确实是喊他名字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慌慌的垂眼低头,连合掌都忘记。把背去脑后的鸭舌转回正面又按低,小跑着赶去舞台中间。
可这根本不公平。
他超不越一起共度的2016年,他根本连一粒墙灰都抠不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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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就认识哥哥。
虽然在年岁上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个。
那时候哥哥风头正劲,全泰国都知道GMM有个叫krist的新人,他带着和善的笑脸不容置喙的横扫网路热点甚至国内外各大颁奖礼,是年轻一代里最好的一位。
他有耳闻却并不熟悉,直到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倒沙发上仰头大睡,被硬掐着胳膊唤醒,妹妹有些毛躁的踢他让他躲开点,抱着绒毯说来了来了。
什么来了。
他嫌麻烦的睁眼,干脆陪她一起坐下。
电视里不知道放到哪一集,god从妹妹那边捻过一小叠薯片蓄在手心,闷闷地数着吃。
总归不是第一集。他暗自腹诽。
跳过太多的剧情和人物关系让他只能囫囵吞枣,一集过半只觉得人脸难辨,摸不清楚谁是谁。
于是他干脆闭上眼睛又开始睡,直到下一次被唤醒前都没有再睁眼。
唤醒他的是妹妹压低声量却音调极高的惊呼。
在点满灯光的露台上,微红着耳朵的人穿着合衬的粉色,等待被吻的嘴角含着笑意,守在原地等着被靠近。
God辅一睁眼就被这一幕撞进视线,不知怎么的也抓了一只靠垫。
被含住下唇的瞬间又生又羞的迎合,运气却很妥帖,两个人珍重到都像在吻一滴软而透的露水。退开之后视线仍然黏稠在一起,把余味吃尽才慢慢去匀下一口气,银亮的耳钉衬的他耳垂又软又圆,视线传进大脑,系统给出一个尝起来也许会甜的推测反馈。
哥哥念台词的声音很温很蜜,有甜分腻进喉咙口的微哑糖气。像有曲调,后来才知道他唱歌很好。
God捏着靠垫,觉得心里发沉又有些懵。
这些话他后来经常拿出去讲,谁听了都会笑。
他在妹妹的唆使下看了他拍的电视剧,后来自己也去演了一部没差的。
这就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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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的眼睛并不安静。
工作原因他们见过面。他见到前辈自然恭敬,有点慌的问哥你看过我的剧吗,哥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,krist拍着他的肩膀语气轻松。
“演攻的怕什么。”
拍的并不重却带着压过他的气势。
眼睛里并不认真,明显是调笑更多。
但是很漂亮,god想。
他盯着那很大的一汪湖泊,水面滑动着清楚又活泛的粼光。
和他见过的任何一双眼睛都不一样,很认真却不停驻,让他好奇。
他低头望他的眼神就忍不住放软。
后来god也开始拥有大笔的人气。许多人推着他,要拿他和krist去比。很快就有不识相的记者去问Krist怕不怕粉丝变心,krist托着话筒笑眯眯的望着singto,听他说完粉丝是我们的朋友,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之后,滑着眼睛扫过面前相机,仰头笑的轻巧,跟上一句不要减少对我们的爱就行了。
Krist的嘴角有两个甜到发黏的笑勾,是小孩子在幼少时代才能期间限定拥有的含着蜜的天真。他却狡猾到成人后依旧没有消失,仍然能把每一丝笑容里的绵金色都勾在嘴角含住,是心知能降低戒备才故意诱敌的绝技。
大概是这个原因,他被请来做singtokrist的特邀嘉宾。
在跳舞唱歌都足够优秀的kirst面前唱歌跳舞,他不知道这算嘉奖还是惩罚。
但没有拒绝的意义。
他早知道自己没资格去和哥哥相比,却实在忍不住想把自己塞进他那双滑溜溜的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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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的有点晚了。练习室足够大却挤满了人,钻进来的时候大家其实都没很在意。krist揽着小gun的肩头和off相互取笑闹成一团,连工作人员都挤在一起听他们胡扯。krist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嘴都还来不及停下,硬生生卡断话头喊他。
“God!”
脸上是十二分的惊喜笑容,抬起手掌算作一个招呼,示意他到人群中来。
他笑着摆手,等在原地合掌和每个人抱歉,直到那个正中间的人冲着他的方向找过来。
krist真是人群的中心,短短几步路也能被打断好几次。
终于走到他身边的人熟着手就要去搭他肩,高度差却拦着人,怎么也搭不顺手,只能堪堪摆在肩头。他微微抬着头问:“你怎么这么高的。”
God是知道轻重的人:“对不起了p,刚下课。”
“哦,没关系啊。”
他突然觉得哥哥虽然很温柔,眼神却轻飘飘的握不住。
“哥哥也晚了,他今天也是有课。”
他露出微笑,湖泊突然沉静下来。
“哥哥他成绩很好。”
God有点喜欢这个柔软的眼神,盯的久了一些。
“干嘛。”krist笑着瞪他,“来跟我唱歌。”
他承认自己有些膨胀的情绪破骨而出,把他变成一颗鼓胀球形的软体动物,虚虚的顶起表皮上的每一颗丑陋凸起,泡进水里浮浮沉沉。
不落地也不出声势。
Krist搬出吉他去练习室角落划出一块地,席地而坐把手机摆在身侧,领着他一起唱要练的歌。god盘腿坐不自在,紧张兮兮的张嘴,没开好的嗓音连着声带着发抖,是破碎不和调的出声。krist却不怎么理他,声音悠扬的领在前面。
God把声音埋在他的音色下,像开着原声唱卡拉OK。耳朵里听不到自己多少声音,唱着唱着也就放松下来。
手机突然响了一声。
krist手指没停,探出头看了一眼。
God的视线跟着他的脸,看见他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和嘴角一起泛起笑意,忍不住移过眼睛去看屏幕。
却来不及,他视线还没来得及爬上对话横幅框,文字转瞬间就淹没在一团漆黑的液晶屏里。
Krist注意到他的眼神,拨拉琴弦的手指弹了弹。
“哥哥来了。”
singto从门口钻进来的时候krist没有理,仍旧弹着他的吉他。singto急匆匆的去和工作人员打招呼,又急匆匆的绕回来,他仍然没有抬头,god从地上爬起来打招呼。
“哥迟到了哦。”
他低着头拨吉他弦,语气很轻。不大不小的音量传不开去,却让god尴尬着不知道是不是该躲。
“kit。”
singto眼睛里透着风尘仆仆的累,低下头捏了捏krist的脸颊。“god,练到哪里?”
god却被捏脸的动作晃了神,一时间忘了回答。
“god才不想理你。”
Krist这才抬眼,绷着嘴唇却满脸都绽开光线,嘴角的弧线往上抬出一个小勾,像小鸭子。
“你累了就坐一下再说,我们也唱累了。”
没有,不是。
他是被脸颊上那一团小小的,被捏到粉红的软肉吸引。
还有。
Kit又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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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式演出那天krist哭的比任何一次排练都要凶。
God被到他的眼泪惊到怔住,有些手足无措的望向singto。
Singto却是在笑,耸动着鼻头极力忍耐笑容,在关下灯的瞬间探过去碰krist的手。
“你吓到god了。”
句尾还是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Krist抬头和god对视,泪光闪闪的冲他摆了个没事的表情。视线却飘飘忽忽的悬在半空,望着那个嘲笑他掉泪的人。
结尾的时候他又哭了。
God站在主舞台盯着他的背影。
他被singto笼罩在温柔的视线里,哽哽咽咽的说谢谢大家照顾爱护我这个爱哭的孩子。谢谢peraya站,谢谢kristperawat站,谢谢singto站。
在粉丝的欢呼声中再也绷不住的转身擦眼泪。
转过身的方向是singto的方向。
God竖起话筒。
“谢谢你们喜欢像这样一个不完美的我。”
“我保证会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。”
“爱大家,非常谢谢大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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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你真的很喜欢p'singto。”
他在后台抓住那个哭的眼眶潮红的人,认真的低头陈述事实。
胸口很堵,他有话想说。
krist难得笑着看他,刚刚退潮的湖泊变得浅而宁静,隐约透出湖底的淡水颜色。
他竖起食指堵在唇间。
“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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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然很敷衍。
god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闭上。
他有话想说,却笨口拙舌。
还是算了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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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心和眼手和耳亦没缘分
我都捉不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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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到的中秋快乐。
一篇原本打算轻松写一夜就发掉的东西,没想到做不到。
好吃不好吃也就这样,各位老师都知道我卡了四天了。
鞠躬道歉。